北冰洋蒸鹤流

镇魂/前债

沈老师变成猫猫的故事
随便写的,巍澜澜巍无差,甜得发腻
@前债 来次!
非常ooc





下班将近,以刑侦科祝红女士为首的全体特调处员工都开始期盼地张望,脑袋时而凑近电脑屏幕时而朝向龙城大学,活像一群自由的豌豆射手。

赵云澜除外。

祝红伸长脖子朝处长办公室里面看,脖子是够长,但碍于观景角度不佳,只能看到赵云澜无所事事地瘫在办公椅上,握着鼠标点点点。林静主动热情地打开监控——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,这个监控在沈巍和赵云澜确定关系了以后就再也没开过——豌豆射手们就一起凑到监控前,观赏领导神游太空的表情。

还没来得及评头论足,赵云澜就忽然看了一眼手表,然后从椅子上弹起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关机出门下班了。

众人一边啧啧称奇地目送他离开,一边后脚就跟着作鸟兽散,并忙里偷闲地对“今天沈教授为什么没来接”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,无果。

好在这个问题在第二天就得到了答案。平日里两手空空来上班的赵云澜,今日却破天荒地揣了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,难得安静地从大门口一路溜到了处长办公室的门口,刚刚摸出钥匙,就被一个声音吓得手一抖,钥匙掉到了地上。

大庆黑黢黢的猫头从旁边探出来:“老赵,稀奇啊,你背了个什么宝贝来上班?”

赵云澜面不改色地拨开它的头,蹲下身捡起钥匙,异常灵巧地把大庆和自己用一道门隔开了:“知道是宝贝你还吓我,万一我这宝贝磕了碰了你赔啊?”

大庆:“……”

整整一个上午,赵云澜都待在办公室里,甚至还把他那从买回来就没动过的窗帘给拉上了。特调处众人好奇得抓心挠肝,故而中午吃饭时,赵云澜才踏出办公室,就收到了两道来自灵魂的拷问——

一道来自大庆。该猫正一边在栏杆上努力地保持平衡,一边摆出张牙舞爪的姿态恐吓赵云澜:“你是不是动了我的牛奶??”

另一道来自特调处其他人。赵云澜隐隐感到了不妙,赶紧先发制人:“林静,你上午那个报告怎么写的?你自己给我数数有多少错别字……”

林静非常识相道:“领导,您先吃饭,我下午去你办公室改,嘿嘿。”

赵云澜拿着饭转头就进了办公室,脸色非常奇怪,用祝红的话来说,就是挡都挡不住的喜气。

“鬼知道他带了什么来。”祝红以一种奇异的、憧憬又微酸的口气说,“没准把他男人团吧团吧带来了呢。”

其他人默默地别过头去,这个时候,谁也没料到这样一句闲话竟歪打正着地道出了真相。赵云澜的确把沈巍带过来了,且根本不需要团吧——沈巍变成了一只猫。

这猫年纪尚小,一身奶白,只脸上有一块黑毛,正蹲在茶几上舔大庆的牛奶。赵云澜蹲在茶几前,伸手戳戳猫脸:“哎你别说,你这个黑毛,很有那个黑面具的风范。”

沈巍:“……”

赵云澜不依不饶,伸手点了一点牛奶,把手指伸到沈巍面前:“来——”

沈巍默默地别过头去,舔了一口碟子里的牛奶,看赵云澜的手指还杵在那儿,迟疑了一下,又抱着他的手指咬了一口。奶猫的牙齿还是钝的,沈巍又收着力,这一口咬得根本像调情。赵云澜笑了起来,顺势托着猫的下巴顺了顺毛,道:“哎,处长夫人,我们员工刚刚在外面闹着要面圣呢,您接不接见啊?”

猫的下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,闻言低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,抬起头来自以为凶狠地瞪他。赵云澜被他看得心都化了,赶紧缴械投降:“行行行,不见就不见……都变成猫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啊?”沈巍懒得指正他这个错误的逻辑,喵了一声,继续不紧不慢地舔牛奶。赵云澜没话找话:“你吃不吃得饱啊?要不我拿点小鱼干给你?”

沈巍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,又喵了一声。赵云澜莫名其妙地领会了他的意思——又不是真的猫,哪能和大庆抢东西吃。

一碟牛奶不多时就见了底,赵云澜抱着猫回到办公桌后面,指指自己的大腿:“你要不要睡会儿?”沈巍给了他一爪子,跳上办公桌继续看一本摊开的古书。赵云澜一只手给猫顺毛一只手改报告,时不时还帮他翻个页。午后的阳光从背后的百叶窗缝里掉进来,是他们俩难得缠绵静好的时刻。

……在早先的一万年里,起先是洪荒动荡,然后是隐忍、是深爱却不敢触及,再后来则是在一个又一个盘旋的谎言里面推开又靠近。如今尘埃落定,回眼看去,但觉万事皆空、千金一刻,分秒亦有分秒的长相厮守而已。

打破这份宁静的是非常不如其名的林静。他捏着一份文件,不知是不是故意,门也不敲,就推开了赵云澜办公室的门:“领导,我的报告也没有很多错别字啊——靠靠靠靠你金屋藏娇啊??”

他这一嗓子喊得不大不小,恰到好处地引来了特调处的全体员工。

赵云澜:“……”

还是猫的沈巍:“……”

大庆非常愤愤不平地再次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:“你偷我的牛奶养别的猫???”

特调处众人非常配合地发出赵云澜同款哇哦声。

“……不是,”赵云澜黑着脸把沈巍抱过来,“这个是沈巍。”

顿时办公室上下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。郭长城同志出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和对礼貌的坚持,小心翼翼道:“沈老师,你还能说话吗?”

沈巍好脾气地说:“……喵。”

赵云澜看着眼前这帮人被沈巍萌得魂飞魄散,骄傲中莫名带了一点不爽,遂开口轰人道:“干嘛呢你们,一个两个闲得骨头痒啊?我昨晚千请万请他才肯跟我来的,别给你们这一出吓跑了啊。”

可惜他说这话时沈巍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,乖顺异常,显得这话十分没有说服力。祝红撇了撇嘴:“得了吧,谁还不知道你俩那腻乎劲儿呢。”她说完自觉有点酸,连忙补救道:“你不会打算让人家沈老师一直这么下去吧?要不下次妖市我给你们带点东西来?”

“小蛇,用不着你。”赵云澜挥挥手,“一点小邪祟而已,过两天就变回来了。”

沈巍喵了一声权作附和,赵云澜失笑,揉了一把他的脑袋:“行了,你凑什么热闹,他们又听不懂。”他抱了猫拎了钥匙,冲祝红道,“还站这儿干嘛呢?我回去了啊,你们继续。”

到家刚好饭点,赵云澜的手可能天生和厨房这东西不投缘,做饭奇慢,沈巍又在一边看着,手上的动作就更慢了。他把菜下进锅里,忙里偷闲地看了一眼沈巍,从那张猫脸上,居然看出来了沈巍惯常的那种又温柔又无奈的神情。

等赵云澜心猿意马地把饭做完吃完,沈巍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,还偏要趴他手边不肯动。赵云澜被他这点要命的温柔甜得心里发麻,软着声音哄他:“乖啊,睡吧,我看着呢。”

沈教授看似作息良好,其实失眠的毛病早不是一日两日。只是他自恃不需要睡眠,也就放任自己醒着。赵云澜难得一个看着他睡着的机会,目光连挪开半寸都舍不得,看得久了,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一点庆幸。

至死方生乃轮回,沈巍生诸非生非死的混沌,却凡事都沾染了轮回的苦绝。他的眼中万语千言,在赵云澜参破前只觉含蓄蕴藉,后来得以想起前事,才知那种神色,原来是叫做伤心一念偿前债。

这种神色在沈巍眼里停驻万年,一直到最后沈巍重封四柱、试图抹去他的记忆时,才慢慢地变成了一种释然。

赵云澜那时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,时至如今才隐隐约约懂得,那样的释然是涅槃之苦——凡人皆道轮回最苦,可是于沈巍而言,轮回无非是他同赵云澜的后缘罢了。
哪怕这样的后缘,在大部分的时间里……只是遥远、又遥远的一个凝视而已。

赵云澜越想越觉得心里头那点甜都没了味道,涌上来满喉酸楚的温情。他附身在沈巍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,沈巍还没睡熟,又睁开一半眼睛看了他一眼:“?”

“……没事。”赵云澜低声说,“睡吧,我在呢。”


END


靠,写得好烂,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并施舍给我一点评论⑧,呜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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